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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零二·如果波多野卓巳收治了神山悟」

“医生，最后一位患者到了。”

波多野卓巳心满意足地吞下杯子里最后一口布丁，用眼神示意护士把患者请进来。今天不得已被荻原医生抓了壮丁，代了她半个下午的班，原本早就该在家里的他，不得不坐在会诊室里解决他的午后点心。

进来的年轻人有点眼熟，波多野卓巳一边翻着病历一边多看了他两眼，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：“你是那个……The Quiz Show的主持人！”

神山悟冲他笑了笑，摇摇头道：“早就不是了。”

低下头看了两眼病例，波多野卓巳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。患者虽然之前头部受过伤，出现过一段时间比较严重的逆行性遗忘，但后来也渐渐恢复了，虽然可以重新做个CT检查看看，但是之前的事故留下后遗症的可能性已经不大。更何况，患者这次来求诊的病症，失眠，心悸，厌食倾向，怎么看都不像是颅脑外伤会带来的症状。

坦白说，这样的症状，很多时候并不是先进的医学手段就能更好地解决的。

他抬眼看了看端正坐在面前的神山悟，两颊瘦得陷了进去，两眼下一抹青色，虽然目光炯炯很精神的样子，却不可避免地显出几分憔悴来。看这个样子，失眠和厌食的症状大概不轻，大概不是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江湖小偏方能帮上忙的。

“神山先生，我们这里有最先进的医疗器械，可以帮您做全方位的检查，排查一下生理方面的原因。只是，您的这些症状很有可能是——”

“心理原因，是么？”神山悟接上了话，说完自嘲地一笑，神色里颇有几分寂寥，“也是呢，人力总有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
人力有做不到的事情，这是波多野卓巳从医以来一直抱有的觉悟。疾病的恶化几率，手术的成功率，成功手术后的五年存活率，每一个比例都不可能是百分百，总有人是多个百分数相乘后那幸运的一小部分，也总有人没有那样的运气。至少在现在科学的角度里，还没有办法完全确认这每一项概率背后的科学原理，医生和患者所能做的，也无非尽人事听天命而已。

可是看着眼前神色憔悴的神山悟，波多野卓巳突然想反驳。

“人的问题，人总是能解决的。机器不会懂人的心理，可是人能懂。”他认真地说着，黑色的眸子盯着神山悟，目光仿佛是牢牢地抓住了他。

神山悟一愣，片刻后淡淡地笑起来：“谢谢医生。”

伸了个懒腰，波多野卓巳把提包甩上肩膀，快步离开了医院大楼。没走两步，他就看见方才来问诊的病人神山悟正坐在不远处花圃边的长椅上，闭着眼，微微皱着眉头。

“神山先生。”

神山悟缓缓睁开眼，光线扑进瞳孔里，刺得他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。松松软软斜在额前的刘海，大大的微带着好奇的双眸，视线再往下，是一身清爽的便装，手指勾着提包搭在肩上，休闲的气场一加上去，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了。

“啊，是波多野医生。”

“怎么了？坐在这里。”波多野卓巳在他身边坐下，眼神关切。

神山悟无奈地笑起来：“没什么，刚才走着走着有点头晕，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。”

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亮着的五点四十七分的字样，波多野卓巳不动声色地抚平自己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惊诧，想了想，忽然开口道：“神山先生还没吃晚饭吧，不介意的话，一起吃饭怎么样？”

“嗯？”神山悟似乎没有跟上思路，有些惊讶地转过头。

“呐，我好歹也是个医生嘛，”波多野卓巳递过一个大大的笑容，重新站起身来，“如果能让来找我的病人哪怕吃一顿安稳的饭，也算是我的功劳啦。”

眼前的人黑亮的瞳孔仿佛发着光，神山悟不知怎的竟有些不敢直视。他垂着头，清风拂乱长长的刘海，露出软翘的发梢。良久，他才深吸一口气，抬起头刚要摆出酝酿好的微笑，波多野卓巳却竖起食指贴在了唇上，做出不要出声的示意，自己自顾自开了口。

神山悟未绽的笑容僵死在嘴角，眸子像是冬日的小溪一样一寸寸结起了冰，把所有的情绪都冻在了冰层之下，方才还试图雀跃起来的眼神挣扎了两下，终于打回了一片灰暗的原形。

“医嘱第一条，不开心的时候，也不用勉强自己笑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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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写佐佐仓溜捡到了momo的 想了想 并不是很熟悉佐佐仓溜……毕竟没看完OTL

这种不用顾忌结局的自由幻想简直爽(￣▽￣)可以随意放飞

所以下一章该是谁呢(・ω・)ノ